说到宗教,已建立了数百之多的宗旨宗派。……这里,我想从释尊直系的大自然这方面谈谈自己的看法。
用时髦的、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宗教这个词,就是“真理”。作为对真理的探求,堪称世界观性的,这是因为它已成为全世界文化的中心。
说到真理,总有点幽玄的感觉,就像这两个字表示的那样,就是真实的道理;再把这个真实的道理说得通俗一点,就是诚。不管什么东西,在这东西中,自然会具备一个中心。人类的中心就是真,就是大家经常使用的真心二字。
世间所有的东西全都有真理,同时也不能脱离实际。我们人类都是这样。自己尽管什么都不懂,却一步也不能离开这宝贵的真理。由于不知道应公开这宝贵的真理,就好比有才能不能施展那种情形一样。
可是,时代之波经历了几万年,一波又一波地接连不断地描画出波纹,直到今天,今天这波纹又经历几千万年,永无止境地、接连不断地变迁下去。
但这波纹却不能离开海水。
在时代之波生存的人们,也是既有出生于大风浪的动乱时代,也有出生于微波的和平时代。这是各个时代的状况,不管发生在什么时代,也只有回到波的形态,海水是不会变化。……
这个宝贵的真理,在释尊以前就已存在,但却不知它的存在,也没有发现这真理的人。
释尊是古印度迦毗罗卫城的王子,但他在生老病死的必然的规律面前,苦恼至极:为什么人会出生?出生以后又会上年纪而衰老呢?
为什么人会生病呢?为什么会死呢?
他面对这四大疑难问题。……
释尊以王子的身份,享受着应有尽有的荣华富贵,王妃中拥有国内第一美人娅斯塔那娅。由于有这四个疑问,想到不久自己也会如此,因此日夜闷闷不乐,十分苦恼。……
一天晚上他悄悄跑出去,进入喜马拉雅山脉中,这时他才十九岁。
后来在尼连禅河畔,一人静静地坐禅。……所谓形形色色的魔出现,不过是形容释尊自身的心的烦恼描写罢了。
可是,因为任何时候、任何地方都有真理,我们自己的心就如同真理,变得非常寂静。一旦心变得清静,自然就成为没有世俗邪念的心,自然真理不得不投入真理,这样也就产生了真理。正好释尊也征服了所有的心魔,夜深人静的半夜,心身都能变得非常静寂。
偶尔抬头一瞥满天星星的一瞬间,就与星星融为一体。这样,以前的疲劳、苦难,有关生老病死的四大疑难也就在这里很轻松地解决了。
这就是佛教的起源。
释尊比较了星星与自己的差别以后,观察了一切事物,这使他感到十分吃惊。世上一切物没有任何差别。从这种无差别方面看,都是自己的东西。把渺小的自己看得很高,这就是制造差别的迷执。
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宇宙的么,一旦明白这是多么奇怪的事,就足以打动一个人的心,这样在七天时间中,就能心情平静地沉思。……
发现了星星与自己没有差别,用无差别的眼光去看待一切,就懂得大家虽是对手,但又是无差别的世界。
您会认为如果不洞察这没有差别的世界,也许会看不见,或者不能理解,从此便开始了根据缘份的说法。
这样的四十九年间,释尊开始周游诸国说法。释尊的说法成为八万四千法门,成为至今仍流传世间的经典。
释尊终于进入最后的说法,以前对此有各种解释,这不过就是可数的一年时间,或认为释尊一个字也没说。不,释尊已不能说。因此,大家便根据自己的理解来坐禅,希望体会到禅的真正意义。……
世界已经进入科学时代、宇宙时代。
不久地球内部的问题,将会变得微不足道。也许以后将要开始和宇宙中的月亮、星球交流,社会的进步将达到那种程度。
人类这样的小气,这已是不足取的。
此外,在有生必有灭的必然的真理面前,几亿万年之后,地球毁灭的时光也必将来临。
无论是太阳、星星,还是月亮,都不能逃脱必然的真理。这是眺望大宇宙时的话。此外,一个个小虫,尽管必须用显微镜才能看见,都不能逃脱这生死的因缘。
时间方面也是这样。虽然一瞬间的不断重复,但生命之流不会停止。用水泡来比喻这生死因缘,就很容易理解了。水面上的水泡嘭地产生,这就是“生”;水泡 嘭地消逝,这就是“死”。这实在是显而易见的道理。
释尊认为宇宙只不过是人们心中制造出来的,这样一来,在我们这些个体生命以外,就没有实在的东西。不言而喻,生命的本质是通过宇宙来表现生命的。因此,相信释尊的话,可以肯定在一个个的生命以外,就没有能够穷究的任何东西;如果能穷究人的心,生死问题及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。所以可以说,宗教就是生命,或者就是生活。
因此,根据释尊实践得出的方法,一旦能够自觉,不要说宗教本旨的伟大,甚至宇宙的庞大,能很清楚地了解。这就是因为在生活的一点上,蕴含着一切万物的力量,这难道不是有趣的么?
可是一旦仔细感受今日的世相,总使人觉得一切以物质为本位,好像连人都堕落成了物质。人若失去了人情味,就与畜生没有区别了;人们常说人面兽心,确实是对此的深切感受。无论是母子之情还是师生之情,似乎都容易被物质左右。
认真考虑金钱也难买的人性,就十分珍惜人的情趣生活。如不是这样,就会失去人的情趣,就总觉得人生没有趣味,人变成了机器,就好像成了机器人的世界。
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像释尊实践的那样,要亲自实践一次坐禅,为探究此真理而必须有情趣的交流。可是大家怎样去洞悉这个真理呢?这就是由人们的愿心决定,由于将此愿心融入了生活之中,因此只要有愿心,就没有别的难办的要求了。
“大人躲进城市,小人隐遁山中。”这是古人的话,这难道不是很值得玩味的话么。……
作为人,就能够体悟到自然姿态的本质,希望将一切物作为自己的东西,想成为世界级的伟人。因为这远大的抱负产生于日常生活的一点,那实在是很愉快的。
但这一点究竟指什么呢?
这就是日常所见、所闻、吃饭、大小便这些琐事。这些自然平凡的一点,就是心的体现,除此之外,没有着眼点。希望大家能认真考虑自己日常生活的状态。
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一会儿睡觉,一会儿起床,洗脸,吃饭,上学,或到公司,一个接一个地活动着,难以停息。这种不停息的活动,是什么原因呢?难道不只是心的活动么?
如此看来,以心的活动为中心,除了活动本身以外,别无他法。
竹是通过竹去了解竹性,松是通过松去了解松性,人是通过人去了解人性,抽掉事物,就绝对不能了解那个事物。如此看来,空或者无就是结果,这只是从趣味方面去说。从一开始就说空、无,有玷污宗教之虞。
为了解各种事物的性,必须做到与该事物融为一体,这是至关重要的。这个融为一体就是没有隔阂。例如,先生要同学生的心融为一体才没有隔阂,学生要同先生的心连成一片,就不会有隔阂,就是这样。在工作岗位上,就应全身心地投入工作,作到职业与自己毫无隔阂。这就叫融为一体。
这就是以全身心、以诚意去过宗教生活,还必须做到自然状态。这是通过我们人类,能觉悟大自然之道的真道,这的确是难能可贵的。
行善则无比快乐,这里没有道理可讲;作恶则痛苦,也无道理可讲。面对这个自然,有人因自责而痛苦,不是有这种体验的人么?比如就连无知的幼儿,如被掐了,因为疼痛,不是也会哭泣么?如果那样,因为高兴,不是也会笑么?尽管不教给自然的善恶,也能准确知道。这不是天赐的又是什么呢?
有的人自私自利,就有可能走向偏袒自己的方向。有的人舍弃自私自利的自我偏袒,走未来的希望之道,走向人生应该贡献的方向。这已成为做人的分歧点。
“真实就是自然之道,行自然之道也就是人道”。我衷心祝愿,希望大家好好体验,成为世界性的模范人物。
“耳听心想的修炼,总有一天能得到真理,那该多高兴!”
开始就认真听,然后认真地思考,“好吧,我也是人,就这样做吧。”一旦有此决心,就开始修行。这决心给人以做人的气度。
“只管静静地打坐”,这是最愉快的修行;但开始坐禅的时候,怎么也不能入静。因为人是感情的机器,就是说有感情的打扰和妨碍,像释尊与所有的魔搏斗那样,最初谁也不会有感情产生。但如果像释尊那样付出努力,感情肯定不会产生。不付出努力而希望禅定,那是毫无道理的。
可是,怎么也战胜不了感情的时候,就要弄明白感情“从何而来”?就要向着感情之源而切入。如此以来,不知不觉感情就消逝了,但又产生了。每次都“这是什么!这是什么!”反复地与感情搏斗。这样不断地搏斗下去,感情自然就被控制住了。这是十分有趣的现象。
在长时间的一心不乱过程中,自然就会产生一种坐禅的亲切感。这样一来,禅悟就把握了;一心不乱地致力于参禅打坐,自然就可以洞悉真理。达此境界的努力也取决于每个人的天性,总之必须付出极大的努力。
不懂这种修炼方法的人要尽量自然地调摄自己的呼吸,这就是“单纯的呼吸”。吸气时就只是吸气,吐气时就只是吐气,要一心不乱地调摄呼吸,要忘我地练习。只有这样,呼吸就会自然而然地教会我们呼吸。(信息来源:摘自《正法眼》)
编辑:明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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