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佛在自己房中休息了一天半,静坐入定,他们看活佛已经有一天半的时间不动也不食,弟兄们都起了同情心,去推他喊他,送饭给他吃,活佛不但不动,鼻孔中连呼吸气也没有了,就把此事报告营长,这种冥顽成性的,一点也不悔改,打死了正好,也不请医生来治疗,并说﹕「由他去死好了。」
就在当天夜里,金山活佛像幽灵似的,又在高山上念起他的佛号来了!声音比以前越加的分外宏大和嘹亮,这时张营长又气又惊,心想难道这疯和尚真是活佛不成?怎麽又能到山上去念佛,他一定是有意和我挑战了,我明天非要藉故打死他不可。可是金山活佛有「他心通」似的,天一亮他就离开了金山寺,等到张营长起身派人找这位疯和尚来算帐时,卫兵说﹕「那个疯和尚早就走了」,张营长等同斗法一样,这一著又没有得到胜利的预计,也只好作罢。
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左右,活佛又从外边回来了,张营长看到他回来,等同见到眼中钉似的,心中的疙瘩又起来了,心想﹕「今天夜里又要遭受疲劳轰炸了」,果不其然,到了深夜,我们这位「不惧生死不畏苦」的活佛,他又在高山上开始他的念佛功课了,张营长听到耳中如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。
这次张营长忍著没有发作,其实他是待机而动。士兵们对这位疯和尚早就感到有兴趣,过了几天,很多的士兵也都改口,不叫他疯和尚也叫他活佛了。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活佛对他们太好了,什麽人有了病,只要请他,他都结缘,真是妙手回春,手到病除,只要活佛手一摸,奇症重疾,应手而癒,受过他施救的士兵,当然不会再称他疯和尚。其中有信佛的人更不会说他是疯和尚,除去少部分不信佛教和异教徒还是以疯僧视之,最难感化的是张营长了,他对这位活佛又嫉、又恨、又气,如果他本人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的话,或者早就与活佛言归於好了,因为他们的教条中有一条「你不可以相信其他的假神」,唯有他们的主才是唯一的真神,具有特殊的排外性,以为世界上凡不信他们教的人,都是魔鬼,越是活佛和他的弟兄们处得好,越是引起他嫉妒和怀恨。
有一天午後两点多钟,大家都在外边散步,活佛也从他禅室中走出来,预备往镇江街上去走走,有些士兵们,逗著他开玩笑,闹了一会大家也就让他走了,就在这时,刚巧那里有一个大小便的粪桶,张营长也太恶作剧了,他拿起还有半桶尿屎的粪桶,从活佛後面,由头上倒盖下去,半桶尿屎,淋满活佛一身,自己还得意的在那里鼓掌狂笑,凑热闹士兵们更是追在後面拍掌大笑,以为有趣;同情活佛的人,只有摇首浩叹而已。可是金山活佛,也不生气,并且顶著粪桶,沾了满身的「米田共」,往大街上跑去,这一下看热闹的人更额外的多起来了。
也是张营长应当有事,刚巧这时他本司令部师长的太太,坐车由此经过,因为他是活佛的皈依弟子,看到自己的师傅被人作弄侮辱到这种地步,这还得了,马上停车上前查问经过,活佛自己还是无所谓,当然不肯说出是什麽人,劝他不要追究,并且还说出他的一套哲理来﹕「我们一个人,本身就是一只粪桶,整天的装著大粪到处跑,一点也不嫌臭,这一点大粪,有什麽关系呢?」可是师长夫人不能忍受这种侮辱,再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士兵们查问。他知道﹕老百姓不会也不敢如此侮辱活佛的,士兵也不敢这样做的,一定是军官干的,查问结果,果不出所料,不满意张营长而同情活佛的士兵,也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向师长夫人报告了。这一下师长夫人还不火上加油吗?请活佛上车,先把活佛带回自己公馆,叫人烧水给活佛洗澡换衣服,他打电话去司令部,找师长讲话,并向师长提出严重的抗议。师长在震怒之下,即时派了一班人,去拘押张营长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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